第284章 貳佰捌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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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 貳佰捌拾肆
龍袍不好改, 皇子袍她想改就改。
至於二胖的，那就簡單了。緞面的厚襖子，從頭裹到尾。
她也沒忘了給三宮送, 不止給三宮，皇後和眾嬪妃處也送了。
不止今年送，以後每一年，她都打算送一次。畢竟她霸占著陛下, 就當她貴妃給她們的一點補償。
收到貴妃的禮，後宮大部分嬪妃還是高興的。白得一件衣服誰能不高興, 這還是“良貴妃成衣鋪”出的新品, 平日有錢都不一定搶得到的貨呢。
也有像皇後, 聶婕妤等幾個被氣得不輕的。
皇後覺得貴妃就是成心的。她以為拿一件破衣服就能理所當然占有陛下買心安，做夢！
瞧著皇後將衣服偷摸剪成碎片, 玄珠平心靜氣勸：“娘娘, 您這樣也於事無補, 畢竟就算貴妃她不送衣裳，結果也改變不了，您消消氣。”
皇後摁著額角，半晌後將衣裳扔到玄珠臉上：“滾出去。”
早已習慣了皇後脾氣的玄珠如木偶人般行禮後退了出去。
聶婕妤也想將貴妃送來的衣裳撕了, 可幾次都沒忍心下手。衣裳的料子真的好柔軟, 衣裳的款式真的好好看，她不舍得！
聶婕妤自小家中清貧, 別的妃子進宮都從家裏帶進宮多少，家裏又送進宮多少。只有她, 本來婕妤的薪俸就一點, 還要不時貼補家裏，除非宮裏給做, 不然她都不會主動給自己添新衣的。
這回貴妃送來的又是珍品，她左右想想，就當是貴妃欠她，她應得的好了。
於是，她讓侍女好生收了。穿她是不穿的，但她能找機會賣了呀！
等侍女將衣服拿走，眼不見後，她心裏的氣才散了些。問侍女：“姚婕妤病還沒好嗎？”
自從被貴妃教訓後，聶婕妤至今沒見過姚婕妤。著人去問，姚婕妤就說自己病了，有兩次她親去探望，發現姚婕妤臉色確實不太好。
但，這都已經四個月了！
聶婕妤不懂，她這生的什麽大病，四個月都沒好。
聶婕妤也不是真的關心姚婕妤，實在是此人還有利用餘地，這要突然死了，她可不就舍不得。
侍女回：“奴婢早上見小禾鬼鬼祟祟抱著一包藥，估計姚婕妤沒好呢。”
聶婕妤狐疑：“生病了，不找禦醫，非得自己瞎吃藥。她到底生什麽病？”
侍女惶恐說：“奴婢幾個都猜測姚婕妤是得了傳染病。要不然怎會不請禦醫呢，就連醫女她都沒找一個。以前的姚婕妤可是咳嗽一聲都要請禦醫問診的。”
聶婕妤被侍女的話嚇到，然後越想越覺得有這可能。
“傳染病？”
聶婕妤不知想到什麽，想著想著，忽地勾起了唇角。她看向侍女，沖侍女招手，等侍女到了近前，她在侍女耳邊說了幾句小話。
侍女大驚失色：“奴婢不成的，奴婢家中有八十老母要養，奴婢不能死的！求婕妤饒命！”
聶婕妤斜睨著侍女說：t“放心，你那老母，本宮替你養了。你要是不去，怕是會死在你老母前頭，自己選吧。”
侍女只好愁眉苦臉應下，只心裏盼望著，姚婕妤呀姚婕妤，求求你得什麽病都好，可別真的得了傳染病呀。
侍女硬著頭皮跑去了姚婕妤宮裏，看到小禾，二話不說塞給她一包酥餅：“我家娘娘賞的，特給你留了一半。”
小禾抱著酥餅笑開：“月牙姐姐找小禾有什麽事嗎？”
月牙扯了一個難看的笑問：“我家娘娘擔心姚婕妤，特來讓我問問，姚婕妤可好些了？”
小禾：“好些了。就是沒好透，怕傳染給聶婕妤，又怕過了風，才遲遲不露面。月牙姐姐回去可得和聶婕妤解釋下。”
月牙心道，還果真是傳染病！她扯出一個更難看的笑：“我能見見姚婕妤嗎，我家娘娘讓我務必瞧瞧姚婕妤，我要這事都做不好，回去定會被我家娘娘發難的。小禾，你也知道，我家娘娘和姚婕妤可不同。”
月牙說著，又給她袖中塞了一只玉鐲。
小禾摸到冰涼質感，訝異了下，又笑容放大：“那姐姐隨我來吧。”
小禾邊走邊叮囑：“姚婕妤身子不舒坦，最近脾氣差著呢，姐姐瞧一眼趕緊出來。”
月牙表示知道。
到了姚婕妤寢殿，月牙就見姚婕妤果然躺在床上。她左右瞧一眼，看到了桌上擺放的衣物。剛做了個張嘴的動作，就被小禾拉了出去。
小禾喘著氣，不滿說：“不是說好瞧一眼，姐姐怎的說話不算話？你要說什麽，出來說就是了，要把婕妤吵醒了，姐姐替我擔責嗎？”
事情沒辦成，月牙心裏也有氣，可她還不能發作。
月牙沈著臉，不語，只想著接下來要怎麽才能再進去。
就在此時，一侍女抱了個包裹出來。
月牙瞧一眼，喜出望外。“這是貴妃送的衣裳？要拿去何處？”
小禾一滯，片刻心裏埋怨月牙眼尖，就瞧了一片衣角都能發現是貴妃給的東西。她不自然說：“衣裳小了，拿去還貴妃的。”
衣服小了，姚婕妤想拿出去賣的，但這話小禾當然不能說。只能找這借口。
月牙更驚喜了。有句話怎麽說的，得來什麽費工夫！真是一點沒錯。
她想要拿姚婕妤的貼身之物，正愁找不到機會，沒想到又送上門來了。關鍵是，就算她拿到了姚婕妤貼身之物，她還要想辦法送到貴妃眼前。現在好了，有人替她送，就算貴妃最後要找兇手，那也是姚婕妤的事，跟她沒關系。
月牙可是知道小宮女都是會偷奸耍滑的，畢竟她自己就是。就說她塞給小禾的玉鐲，就是她從聶婕妤眼皮子底下順出來的。怕眼前的侍女轉頭將貴妃的衣物送出宮賣了，月牙提議：“要不我陪著這位姐姐一塊兒去菡萏殿送衣服吧？”
小禾暗罵月牙多事，表面說：“不用麻煩姐姐了，讓她自己去吧，剛好歷練歷練。”
月牙堅持：“只怕貴妃會誤會。我是聶婕妤的人，到時貴妃要怪罪，我還能解釋一二。”
小禾好無奈。只好和守門的小宮女打眼色，小宮女會意，便匆匆進了寢殿。
姚婕妤躺在床上正難受，站著難受坐著難受，沒想到現在躺著也難受。聽到小宮女的稟報，姚婕妤心痛了一瞬，怎的她偷出宮賣件衣服還能被抓包的嘛？
她好想說貴妃將衣服給了她，就是她的，她穿不了拿出去賣錢也是她的自由吧，憑什麽找她茬呀？
但這節骨眼上，姚婕妤哪敢多生是非。她連禦醫都不敢請，偷偷從宮外買來藥吧，還不忍心喝。她的命怎這麽苦呀。
姚婕妤心累揮揮手。眼下除了她的肚子，其他都是小事情，她懶得再管了。
小宮女跑出殿，湊在小禾耳邊回話。
小禾當下又和月牙說：“行吧，那有勞月牙姐姐跑一趟了。”
菡萏殿。
“小了？”
元良良覺不可思議，她給姚婕妤的衣服確實是修身的沒錯，但考慮到她那高聳入雲，已經放大了尺寸的，怎麽還小？
元良良拿起衣服比劃，心酸說：“難不成她又胖了？”
香黛安慰主子：“也許姚婕妤胖的肚子也說不定。”
元良良才不信：“她又沒生娃。”
春雨納悶：“奴婢聽說姚婕妤病了好多天了，這生什麽病，還能變胖的？”
香黛緊隨其後開口：“奴婢也聽說了，何止好幾天，都快病了兩三個月了吧。”
元良良皺眉：“禦醫看過沒？有說什麽病？”
香黛：“貌似沒請禦醫。自從被娘娘教訓後，宮裏都沒人敢去看姚婕妤，估計也沒人知道吧。”
元良良莫名有些心慌，要是姚婕妤久病不愈，是因為她那五十巴掌，就糟了。姚婕妤再有個好歹，那問題更大了。
元良良趕緊吩咐：“去把林禦醫張院判都叫上，讓他們趕緊過去，務必治好姚婕妤。趕快！”
不過是過去了半個時辰，元良良感覺過去了大半年似的。她來回踱著步，越想越心焦。索性自己跑一趟姚婕妤住處。
“都圍在外頭做什麽，怎麽不進去？”
元良良遠遠瞧見站在寢殿外的禦醫醫女，跑過去質問。
官職最大的張院判回話：“回貴妃娘娘話，姚婕妤不肯讓微臣等進殿察看。”
元良良示意倆內侍把門撞開。倆內侍未猶豫，他們雖然是婕妤殿的奴才，但誰讓貴妃比婕妤大呢，他們自然聽貴妃的。
殿門一下被撞開，把縮在床尾的姚婕妤嚇得驚叫出聲。
“你們幹嘛？我……我沒病，不需要看禦醫！”
“本宮看你是病得不輕！”元良良一馬當先踏入殿內，她掐腰看著床上的姚婕妤，示意人將她拽出來。
被強行拽下床的姚婕妤不知道是氣得，還是冷，竟然渾身打起抖來。
元良良狐疑瞅著她，打量她一通後，眼神先是落在她的胸口，隨之又落在她肚子上。狀似隨意說：“姚婕妤，最近吃的不錯吧，還真胖了不少。”
“看著確實不像有病的，這樣本宮就放心了。”跟她沒關系，她就放心了呀。又問，“沒病你躺床上做什麽？聽說你都躺了兩三個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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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二胖的，那就簡單了。緞面的厚襖子，從頭裹到尾。
她也沒忘了給三宮送, 不止給三宮，皇後和眾嬪妃處也送了。
不止今年送，以後每一年，她都打算送一次。畢竟她霸占著陛下, 就當她貴妃給她們的一點補償。
收到貴妃的禮，後宮大部分嬪妃還是高興的。白得一件衣服誰能不高興, 這還是“良貴妃成衣鋪”出的新品, 平日有錢都不一定搶得到的貨呢。
也有像皇後, 聶婕妤等幾個被氣得不輕的。
皇後覺得貴妃就是成心的。她以為拿一件破衣服就能理所當然占有陛下買心安，做夢！
瞧著皇後將衣服偷摸剪成碎片, 玄珠平心靜氣勸：“娘娘, 您這樣也於事無補, 畢竟就算貴妃她不送衣裳，結果也改變不了，您消消氣。”
皇後摁著額角，半晌後將衣裳扔到玄珠臉上：“滾出去。”
早已習慣了皇後脾氣的玄珠如木偶人般行禮後退了出去。
聶婕妤也想將貴妃送來的衣裳撕了, 可幾次都沒忍心下手。衣裳的料子真的好柔軟, 衣裳的款式真的好好看，她不舍得！
聶婕妤自小家中清貧, 別的妃子進宮都從家裏帶進宮多少，家裏又送進宮多少。只有她, 本來婕妤的薪俸就一點, 還要不時貼補家裏，除非宮裏給做, 不然她都不會主動給自己添新衣的。
這回貴妃送來的又是珍品，她左右想想，就當是貴妃欠她，她應得的好了。
於是，她讓侍女好生收了。穿她是不穿的，但她能找機會賣了呀！
等侍女將衣服拿走，眼不見後，她心裏的氣才散了些。問侍女：“姚婕妤病還沒好嗎？”
自從被貴妃教訓後，聶婕妤至今沒見過姚婕妤。著人去問，姚婕妤就說自己病了，有兩次她親去探望，發現姚婕妤臉色確實不太好。
但，這都已經四個月了！
聶婕妤不懂，她這生的什麽大病，四個月都沒好。
聶婕妤也不是真的關心姚婕妤，實在是此人還有利用餘地，這要突然死了，她可不就舍不得。
侍女回：“奴婢早上見小禾鬼鬼祟祟抱著一包藥，估計姚婕妤沒好呢。”
聶婕妤狐疑：“生病了，不找禦醫，非得自己瞎吃藥。她到底生什麽病？”
侍女惶恐說：“奴婢幾個都猜測姚婕妤是得了傳染病。要不然怎會不請禦醫呢，就連醫女她都沒找一個。以前的姚婕妤可是咳嗽一聲都要請禦醫問診的。”
聶婕妤被侍女的話嚇到，然後越想越覺得有這可能。
“傳染病？”
聶婕妤不知想到什麽，想著想著，忽地勾起了唇角。她看向侍女，沖侍女招手，等侍女到了近前，她在侍女耳邊說了幾句小話。
侍女大驚失色：“奴婢不成的，奴婢家中有八十老母要養，奴婢不能死的！求婕妤饒命！”
聶婕妤斜睨著侍女說：t“放心，你那老母，本宮替你養了。你要是不去，怕是會死在你老母前頭，自己選吧。”
侍女只好愁眉苦臉應下，只心裏盼望著，姚婕妤呀姚婕妤，求求你得什麽病都好，可別真的得了傳染病呀。
侍女硬著頭皮跑去了姚婕妤宮裏，看到小禾，二話不說塞給她一包酥餅：“我家娘娘賞的，特給你留了一半。”
小禾抱著酥餅笑開：“月牙姐姐找小禾有什麽事嗎？”
月牙扯了一個難看的笑問：“我家娘娘擔心姚婕妤，特來讓我問問，姚婕妤可好些了？”
小禾：“好些了。就是沒好透，怕傳染給聶婕妤，又怕過了風，才遲遲不露面。月牙姐姐回去可得和聶婕妤解釋下。”
月牙心道，還果真是傳染病！她扯出一個更難看的笑：“我能見見姚婕妤嗎，我家娘娘讓我務必瞧瞧姚婕妤，我要這事都做不好，回去定會被我家娘娘發難的。小禾，你也知道，我家娘娘和姚婕妤可不同。”
月牙說著，又給她袖中塞了一只玉鐲。
小禾摸到冰涼質感，訝異了下，又笑容放大：“那姐姐隨我來吧。”
小禾邊走邊叮囑：“姚婕妤身子不舒坦，最近脾氣差著呢，姐姐瞧一眼趕緊出來。”
月牙表示知道。
到了姚婕妤寢殿，月牙就見姚婕妤果然躺在床上。她左右瞧一眼，看到了桌上擺放的衣物。剛做了個張嘴的動作，就被小禾拉了出去。
小禾喘著氣，不滿說：“不是說好瞧一眼，姐姐怎的說話不算話？你要說什麽，出來說就是了，要把婕妤吵醒了，姐姐替我擔責嗎？”
事情沒辦成，月牙心裏也有氣，可她還不能發作。
月牙沈著臉，不語，只想著接下來要怎麽才能再進去。
就在此時，一侍女抱了個包裹出來。
月牙瞧一眼，喜出望外。“這是貴妃送的衣裳？要拿去何處？”
小禾一滯，片刻心裏埋怨月牙眼尖，就瞧了一片衣角都能發現是貴妃給的東西。她不自然說：“衣裳小了，拿去還貴妃的。”
衣服小了，姚婕妤想拿出去賣的，但這話小禾當然不能說。只能找這借口。
月牙更驚喜了。有句話怎麽說的，得來什麽費工夫！真是一點沒錯。
她想要拿姚婕妤的貼身之物，正愁找不到機會，沒想到又送上門來了。關鍵是，就算她拿到了姚婕妤貼身之物，她還要想辦法送到貴妃眼前。現在好了，有人替她送，就算貴妃最後要找兇手，那也是姚婕妤的事，跟她沒關系。
月牙可是知道小宮女都是會偷奸耍滑的，畢竟她自己就是。就說她塞給小禾的玉鐲，就是她從聶婕妤眼皮子底下順出來的。怕眼前的侍女轉頭將貴妃的衣物送出宮賣了，月牙提議：“要不我陪著這位姐姐一塊兒去菡萏殿送衣服吧？”
小禾暗罵月牙多事，表面說：“不用麻煩姐姐了，讓她自己去吧，剛好歷練歷練。”
月牙堅持：“只怕貴妃會誤會。我是聶婕妤的人，到時貴妃要怪罪，我還能解釋一二。”
小禾好無奈。只好和守門的小宮女打眼色，小宮女會意，便匆匆進了寢殿。
姚婕妤躺在床上正難受，站著難受坐著難受，沒想到現在躺著也難受。聽到小宮女的稟報，姚婕妤心痛了一瞬，怎的她偷出宮賣件衣服還能被抓包的嘛？
她好想說貴妃將衣服給了她，就是她的，她穿不了拿出去賣錢也是她的自由吧，憑什麽找她茬呀？
但這節骨眼上，姚婕妤哪敢多生是非。她連禦醫都不敢請，偷偷從宮外買來藥吧，還不忍心喝。她的命怎這麽苦呀。
姚婕妤心累揮揮手。眼下除了她的肚子，其他都是小事情，她懶得再管了。
小宮女跑出殿，湊在小禾耳邊回話。
小禾當下又和月牙說：“行吧，那有勞月牙姐姐跑一趟了。”
菡萏殿。
“小了？”
元良良覺不可思議，她給姚婕妤的衣服確實是修身的沒錯，但考慮到她那高聳入雲，已經放大了尺寸的，怎麽還小？
元良良拿起衣服比劃，心酸說：“難不成她又胖了？”
香黛安慰主子：“也許姚婕妤胖的肚子也說不定。”
元良良才不信：“她又沒生娃。”
春雨納悶：“奴婢聽說姚婕妤病了好多天了，這生什麽病，還能變胖的？”
香黛緊隨其後開口：“奴婢也聽說了，何止好幾天，都快病了兩三個月了吧。”
元良良皺眉：“禦醫看過沒？有說什麽病？”
香黛：“貌似沒請禦醫。自從被娘娘教訓後，宮裏都沒人敢去看姚婕妤，估計也沒人知道吧。”
元良良莫名有些心慌，要是姚婕妤久病不愈，是因為她那五十巴掌，就糟了。姚婕妤再有個好歹，那問題更大了。
元良良趕緊吩咐：“去把林禦醫張院判都叫上，讓他們趕緊過去，務必治好姚婕妤。趕快！”
不過是過去了半個時辰，元良良感覺過去了大半年似的。她來回踱著步，越想越心焦。索性自己跑一趟姚婕妤住處。
“都圍在外頭做什麽，怎麽不進去？”
元良良遠遠瞧見站在寢殿外的禦醫醫女，跑過去質問。
官職最大的張院判回話：“回貴妃娘娘話，姚婕妤不肯讓微臣等進殿察看。”
元良良示意倆內侍把門撞開。倆內侍未猶豫，他們雖然是婕妤殿的奴才，但誰讓貴妃比婕妤大呢，他們自然聽貴妃的。
殿門一下被撞開，把縮在床尾的姚婕妤嚇得驚叫出聲。
“你們幹嘛？我……我沒病，不需要看禦醫！”
“本宮看你是病得不輕！”元良良一馬當先踏入殿內，她掐腰看著床上的姚婕妤，示意人將她拽出來。
被強行拽下床的姚婕妤不知道是氣得，還是冷，竟然渾身打起抖來。
元良良狐疑瞅著她，打量她一通後，眼神先是落在她的胸口，隨之又落在她肚子上。狀似隨意說：“姚婕妤，最近吃的不錯吧，還真胖了不少。”
“看著確實不像有病的，這樣本宮就放心了。”跟她沒關系，她就放心了呀。又問，“沒病你躺床上做什麽？聽說你都躺了兩三個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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